念未央

主盗笔/全职,其他墙头看心情。BL黑花,瓶邪,伞修,双花,研安,荼岩,顺星(顺)等。BG二丫,狗解等。爱好强强、暧昧向互撩,多开放式结局。手速跟不上脑洞,开学即神隐。
女神八月长安、七英俊、琉玄。不看脸的话,男神是南派三叔。

【盗墓笔记·817纪念】双结局放送(无解密版)

因为有孩子跟我说,前面那段剧情太长。所以我把见面片段单独截出来,送给大家。

各位晚安。明天依旧是新的一天。今晚吴邪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(不过或许也不一定呢 嗯哼)

【结局A·青铜门内相见版】

我觉得那个反击计划大概耗光了我这辈子所有的脑细胞。

    在见到他的一瞬,我的大脑如爆炸般升腾起无数画面,但立刻又归于一片空白。出乎我自己的意料,我竟然如此平静。我看着他,很久很久都没动,也没说一句话。不是说不出话,而是不知到底该说什么。一切都已经结束了。不用他再向我解释什么,也不用他再费尽心思地编织谎言来保护我。我很清楚,这几千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我甚至怀疑,我会比他知道的还要多,因为我不像他那样会失忆。

     我们两个,就好像两尊石像,面对面地互看了好久。久到我几乎都忘记了时间还在流逝,久到我甚至产生了片刻错觉,仿佛这十年间所发生的,只不过是一个梦。我现在站在这儿,他也在这儿。恍若时光倒流,我们从来就不曾分别。 我还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三爷,而他是那个背负了太多秘密的张起灵。 我还记得,十二年前,就在这里,他混在阴兵队伍中,正要迈进青铜门;而我跟胖子一道,躲在门外,看他笑着跟我们诀别。

     我没想到的是,这回竟是他先开了口。那个声音,十年未闻,却丝毫未变。依旧是那样沉稳有力,令人安心。

     “你变了。”他走上前,莫名其妙地伸手抚过我的脸。我被他的举动蓦地吓了一跳,反射性地也去摸自己的脸,手上却传来湿湿的感觉。

     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,竟然已经哭了。果然每次重逢他的场合都会这么丢脸。

     “你真的决定好了?”他的嗓音略有些低沉。

     我摇了摇头,正准备开口说话,却发现自己竟连声音都找不到。我将头转向一边,使劲咳了十来声,这才缓了过来。

      “……不用了。”我话说的很平静,人却有些不自觉地发抖。“以后这里,再也不用派人守门了。”

      “……”他疑惑地看着我。这场景,在我有生之年他娘的还是第一次。第一次是他有问题想问我,而我成了那个回答的人。

      “我都解决掉了。汪家,张家。那些宿命与恩怨,都不再重要,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”

      他的眼神中透出异样的吃惊。不过很快,仅仅几秒,便一闪而逝。

      “走吧。”我拽住他的手,往我来时的方向走,“先回去,有些事,可以慢慢再说。”

【结局B·青铜门外相见版】

胖子终究还是把门给炸了。也亏得他把门给炸了,那剧烈的火光才使我辨明了方向,我走到门口,看到他跟小花,以一种异常平稳的语调,就吐了三个字:“他走了。”

他已经离开了。不知道去了哪儿,而我又得重新开始找他。

可我知道他没死,他还活着,我也还活着,这就够了。

活着就有希望。活着,就总有一天可能再次相见。我已经太多年没有过这种类似的念头了,久到我以为它早已在我心里斩草除根。我曾有很长一段时间,没有任何欲念,也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,整个人只是一台在以极限速度运转的CPU。可是此刻,我才发现不是这样,我只是用超越极限的理智在压抑着这些念头。因为我知道只要有那么一点不舍,那么一点偏心,它就可以成为被敌人抓在手中的软肋,可能就会有更多生命因为一条命而死去。这不公平。我必须做到,在我的计划中只有棋子,就算再亲近,也不过是重要跟不重要的区别。只有这样,提前做好了舍得牺牲一切的准备,那个网,才得以撒开。因为我身上背负的是几代人的宿命,我必须得给它做个了结。而使我惊讶的在于,我在完全摒弃了这种念头那么多年后,竟会在这种情况下,又重拾起它。并且惊喜地发现,它比十年前我拥有它时,还要温暖而足以慰藉。

当我回到西子湖畔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了。小花先行回北京去了,而胖子怕我情绪失控,执意要待在杭州陪我一段。他说他反正也没啥事,就帮我一块儿打听打听;小哥那么帅,见过他的漂亮姑娘肯定会有留意。我拗不过他,也无心与他再争些什么,就把他安置在了店里。很明显,这趟他一定是累坏了,否则怎么会在前一秒还叮嘱着让我早些回来;而后一秒我就从即将紧闭的门缝中,瞥见他已睡死于沙发上。

五点多钟的光景,天还是亮的。鹃啼穿过树叶缝隙,犹如玉珠般,一点一点抖漏出来。回杭州的第一天,我就遭遇了许久未曾出现的火烧云。赤红的霞铺展开,将空气都染上了些许炽热,跟闷油瓶多年前去长白时回来找我的那次一模一样。仿佛时光倒流,我产生了种奇怪的错觉,好像胖子还是那个初次在我店内打瞌睡的胖子,而闷油瓶只是出去散了个步,待会儿就要回来跟我们一块儿吃晚饭;王萌躲在电脑后,趁我出门就悄悄玩起了扫雷跟纸牌;而小花在北京,日理万机,一个签字就是好几千万,一个电话就是一块地盘;秀秀依然是那个会赖着我撒娇的小丫头,见了面就用簪子给我泡茶,然后逼我品尝她新做的茶点;潘子依旧寸步不离地跟着三叔,过几天就要来查账,审视我这个月是否比之前有进步。仿佛我们才刚刚一道从某个墓中死里逃生,马上又要去另一个新地方探险。但不同的是,我清楚,这一次,再也不会有新的邀请函寄来。因为我记忆中所存的,是上辈子的我们,是上辈子的吴邪。

我觉得我再也没有了其他牵挂,但又恍惚只剩下一个牵挂——那是一个背影,蓝色连帽衫的背影。

一定是我的自我催眠太强了,以至于我的视野中竟真的出现了那么一个背影。我眨了眨眼睛,想把它从视野中清出去,但并没有什么用。而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我的意识一步,做出了反应,开始朝他走去。我赶忙转换了视野方向,那个背影自然也就从视线中消失了。很好,我心说,这么多年,我的自控力还是有所提升的。然而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了不对。这不是幻觉,否则为什么我将视野一转过去,他就消失;转回来,他又出现。这不是我臆想出来的,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。

我有些烦躁,突然很想抽烟。一摸口袋,却是空的。我这才想起,最后的几根烟,早在青铜门前被我放进嘴里嚼了。

我再次换了另一个方向眨眨眼,又转回头来。情况没有丝毫改变。是他,就是他。这个背影,把我烧成灰我都不会忘。

他背对着我,拍了拍前面一个年轻人的肩膀。我站在离他不远的断桥桥头,倚着株香樟,听得他道了句:“不是你。”语气中隐隐有股失落。

“啥?”年轻人显然在状况外,一脸迷茫。

“我在找人。”

“谁?”那年轻人的背影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。那个对一切真相都毫不了解,毫不知情,被蒙在鼓里,整天就愁水电房租费,穷得只剩下天真无邪的自己;却是后来那么多年,我再也找不回的自己。

“我记不得了。”

“那你问我有什么用。”年轻人就要走,却被那蓝色背影拦住去路。

“这附近有古董店吗?”

年轻人挠挠头,“好像是有,喏,就在那儿。你往那个方向走,翻到小山坡的另一面。不过,似乎很久没开张过了,我不清楚是否还有人在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蓝色背影随即向前走去。我只犹豫了一秒,马上便加快了步速,追到他身侧。我跟着他,跟了约摸有一分多钟,没有说话,也没有任何别的举动。就在我第三次咽下唾沫时,他突然停下了脚步,只是站着,仿佛刹那间凝固成了一尊雕塑。然而我清楚这是什么意思。

不知从哪里飘来了细碎的桂花香,星星点点,犹如在空气中悄然炸开的隐形烟火。我稳了稳心跳,又咽下了第四口唾沫,这才沉着声开了口:“你要找的,是不是一个叫吴邪的人?”

他沉默良久,而后缓缓转头。他的外貌与十年前相比,还是有变化的;但较我而言,仍年轻许多。

“如果是的话,很遗憾,他已经不在了。”

对面的人盯了我有三秒。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他那有如湖泊般宁静眼里,似乎涌起了一丝波澜。不过只一瞬,就消退了。

花香散去,风将鸟鸣卷走,云被定格空中,露珠悬吊枝头,草叶停止颤动。然后,我听见他定定地说——

“没关系,我会把他找回来。”

我的视线忽的被一片深蓝填满。

【全文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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